【楼诚衍生】司机
脑穿孔系列，出戏勿喷。
“薄靳言并不是最优选项。”
“感情这东西，可不是你能理解的。最对的并不一定是人类的选择。”
李熏然叹了口气，发动车子，离开薄靳言和简瑶的新家向江州市公安局开过去。
“连你也欺负我啊？听傅子遇说你可是能根据主人心情放音乐的。”
Andy似乎在努力思考着李熏然刚刚那番话，以至于没有开启自动播放。
“踏平了山路唱山歌~撒开了渔网唱渔歌……”听到这东西李熏然差点没一脚油门儿闯了红灯，幸好有Andy帮他控制车速。
“停停停，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。”李熏然憋不住笑了。
“据我监测，您的情绪已经好转百分之二十八点三二。”Andy说这番话的时候背景音乐仍旧是《大地飞歌》，搭配他毫无感情的语气不伦不类，李熏然扶着额头，“好，我连薄靳言的车都争不过。”哭笑不得。
“我现在是您的。”
不知道这算是什么，Andy就像一个安慰奖一样被颁发给了李熏然。Andy说得对，从理智上说简瑶最优选项并不是薄靳言，可她毕竟是一个有感情的人，就算李熏然更适合她，她还是会选择薄靳言。
薄靳言一脸淡定地说把Andy送给李熏然作为失败者的慰问，那时候傅子遇在副驾驶心里直骂娘。没错，他就是这么说的，情场失败者。虽然傅子遇习惯了这位低情商教授的一切胡言乱语，但直接跟李熏然这么说还是叫人尴尬得要死，就连巧舌如簧的傅子遇没有办法圆场了。
愣住了的李熏然只会“啊，哦，好。”然后大脑down机，倒是Andy反应迅速，从火星哥甜甜的《I’m Yours》直接跳到《放心去飞》，恰好诠释两个人全然不同的心情。
“说好了这一次不掉眼泪~”
李熏然开走Andy之后，傅子遇看着车尾，呆呆地站了一会儿。
“薄靳言，薄教授，薄大神。”傅子遇一字一句，“Andy是全球唯一为你定制的机器，而且他的模板已经被我卖掉了不会再有第二辆，你就这么大方把他送给别人？”
“我现在不需要没有感情的机器。”薄靳言说着就转身离开。
“哟哟哟，我知道你现在春风得意。现在嫌弃人家Andy没有感情啦……可你并不了解Andy有多强大。”最后一句话傅子遇并没有让薄靳言听到。
“其实就算是认识的早也没有什么用。”李熏然苦笑。
“您是说您跟简小姐。她真是一位美丽的姑娘。”Andy好心换了一首轻音乐并降低音量以不影响他们之间的谈话。
“你也知道什么是美和丑吗？这么主观的概念你也能表达？”
“我是按照程序核算她的身材和五官得出结论。”Andy显示出简瑶的照片，并在旁边列出一堆公式，李熏然并看不懂，但只看着简瑶甜美的笑脸，他就不自觉有点泪目。尽管他明白有些事强求不来，但叫让它就这么过去还是需要有一点时间的。他现在的确想念简瑶，想见她，又不想打扰她。
“谢谢。”李熏然意识到这又是Andy发挥读心术的杰作，向他表达谢意。
“不用客气。”
Andy简直是理想的工作搭档兼秘书保镖，风里来雨里去帮李熏然破了不少案子，眼看着李熏然就要坐到江州市警察局副局长的位置了。而且随着使用时间增长他更加智能，尤其是在帮助李熏然走出简瑶这段路上功不可没。Andy几乎了解乐李熏然和简瑶所有的事情，李熏然这些话没有别人说，就跟机器说。李熏然私下里帮助简瑶的很多事，成为他和Andy的秘密。
“您真的非常体贴，如果我是简小姐，我一定会选择您的。”
“那是因为现在我是你的主人了吧？如果你还是薄靳言的车，你肯定也对他这么说。”李熏然也会跟Andy开玩笑，虽然他知道Andy并不会笑。
一个急刹车，幸好李熏然反应灵敏不至于撞到挡风玻璃，当然Andy提前锁好的安全带也保证他不会出事。
“怎么了？”李熏然吓了一跳。
“没事。”Andy没有过多解释。
在Andy的程序里发生错乱，Andy这天没有自动播放，没有跟李熏然聊天，只是单纯地按照李警官的指示做事。
最让李熏然匪夷所思的一件事，是有女同事反映坐上Andy之后会发生各种事故，比如在李熏然下车的时候屏幕上出现午夜凶铃，或是38度的夏天车座子会热起来。
所以很少有人敢坐李熏然的车子了。
李熏然没有直接问Andy，而是去找了傅子遇。
“看来Andy找到你了。”傅子遇笑得很诡异，仿佛一切在他预料之中。“薄靳言有一件事情没说对，Andy并不是一件没有感情的机器。”
“啊？这也太可怕了。”
“Andy所有的思维都存在于主机里层那个芯片里，如果掌握一定技术甚至可以代替人脑。我精心打造可以代替人脑的机器，怎么会没有感情呢？”傅子遇摇晃了一下酒杯，示意李熏然干了这杯酒，李熏然仍旧满心疑惑。
“Andy只是对薄靳言没感情罢了。说不定还因为被抛弃非常沮丧呢。”傅子遇补充。
离开傅子遇家，李熏然忐忑地启动了车。他并不用作出任何指示，Andy直接把他送到家门口。
“非常感谢。”Andy说。
李熏然刚想下车，被这句话叫住了。“为什么，为什么向我道谢？”
“因为您从傅子遇那里知道了一切，还信任我。”
李熏然微笑，“你都知道了。嗯……其实一开始，我是觉得很可怕的。不过想了想这几年，你替我挨了不少刀枪，就算你像人一样，也一定是一个不会害我的好人。”
Andy没有说话。
“我应该好好谢谢你。”李熏然笑着说，“明天加九十七号，好吗？”
李熏然也想知道，如果Andy有表情，现在会是什么样子。
警察局接到任务，保护新任江州市市长李川奇。公安局里说这位新市长不仅很有学问，还很有胆量。具体为什么要保护他并没有详细说明，但只知道兹事体大，情报来源可靠，市长有生命危险，叫大家务必保护好李川奇。
李熏然就在不远处盯梢，跟着李市长的车，试图在李市长受到威胁之前就把预谋不轨的犯罪分子逮捕。他像猎鹰一般敏锐地盯着周围。
他也远远地看过这位李市长，深刻的轮廓里仿佛背负很多。
几天之后，终于在高速路上发现有疑似尾随李市长的车子，牌号9833，他命令Andy加速卡在两辆车之间。
“不可以。”Andy说。
李熏然第一次听到了Andy的拒绝。
“9833内置炸弹，您不可以靠近。现在我仍旧可以保证您的生命安全，我不允许您继续靠近。”
“炸弹？那李市长……”
“我不会让您以身涉险。”
“但这是我的职责。”李熏然坚毅地关闭自动驾驶，驾车向9833靠近，“对不起，有些事情我必须自己决定。”
李熏然试图卡位在9833前面保证李市长车子的安全，同时向警局通报以调度交通。行道树飞逝而过，车速快得惊人。9833渐渐追上李市长车子的左侧，而Andy和李熏然还被落在后面一截。
“炸弹已经启动，您必须……”Andy话音未落，抢去驾驶权。
“你要干什么！”李熏然大吼。他以为Andy要保护他，一定会放慢速度，不曾想Andy又加大马力追了上去，从后面撞上9833。
就在同时，9833引爆了汽车炸弹。
等到李熏然睁开眼睛时，他已经在医院里了。忍住全身的酸麻，坐起身来，一声惊呼的是憔悴的母亲。
“都快一个月了，熏然……”李熏然的母亲泣不成声，过了一会儿，他的父亲也来到医院。
“作为警察，我敬佩你。”父亲也苍老了很多。“但作为父亲，我要严厉批评你。”
“对不起，爸妈。”李熏然安慰了父母，这次叫他们担心坏了。
被埋怨几个小时之后，警局的同事也到了。
“行啊你，李副局。”警队手下剥了个橘子往嘴里塞。
“啊？升官了？”李熏然趁父母走后又开始嬉皮笑脸起来，“看来市长没事儿啊？”
“没事儿，虽然也被炸伤了，醒的比你早。局里还在搜查幕后黑手是谁，听说快出结果了。一切还挺好，就是听说是市长夫人去世了。”
“哎……那挺可惜的……我那辆车呢？”
“早炸的报废了。”
李熏然想了想，Andy可能是计算到了同时保护自己的李市长的办法。这可能已经是Andy最大的努力了。
“车子里应该有个电脑主机。”李熏然问。只要芯片还在，Andy就能回来。
“没听说过，那现场我都看过，检验科的也去了，你的东西都收了起来，要找什么你自己找找。”
又休养了一个月，李熏然再回去时已经晋升为李副局。这期间警局已然逮捕汽车炸弹的幕后黑手，但是所有审讯只有最高层才能参与，甚至连李熏然都碰不到。
办公室很大，新配得车也很好，只不过李熏然始终没有找到Andy的芯片。
跟薄靳言叙旧时，李熏然说没了Andy还挺不习惯的。
又过了几天，李川奇市长说要亲自感谢副局长，请李熏然在家里吃一顿。李熏然本就不爱官场那些仗势，心想如果是在酒楼自己还真不去了，这位市长也是亲民，居然在家开宴。
一进门，比自己还高大一点的市长系着围裙。
“只在电视上见过您，没想到您还能亲自下厨。”李熏然不好意思地笑了。桌子上全是他喜欢的菜，这叫他惊讶。难不成市长已经调查了自己的喜好？
“哪里话。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。”李市长笑着招呼他进来，自己又跑进厨房。李熏然本以为他脸上还会带着丧妻之痛，但市长状态意外地好，并不像想象的那么憔悴。
“警官，好久不见啊。”
坐在沙发上四仰八叉的竟是傅子遇。
自从找不到Andy的芯片，李熏然就千方百计联系傅子遇，怎么都联系不上。
“你这两个月都跑哪去了。”
“秘密行动。”
“我问你……”
“没有芯片，就没有Andy。”
李熏然沉默了。
这是最后一个找回Andy的希望，被傅子遇这么轻易地掐断了。
“哎，眼泪。”傅子遇贱兮兮地递上面巾纸，“这怎么回事，我可解决不了。市长，你来看看吧。”傅子遇说话间就起身走向大门，一个转身逃了出去。
李熏然慌忙地擦了眼泪，刚想辩解油盐味道太重呛了眼睛。为了一辆车哭算怎么回事。
李市长打开音箱。
“……唱起那牧歌牛羊多呀……”
李熏然瞪大了眼睛，不可思议地看着一字笑的李川奇。“李市长？”李熏然摇摇头，“不对。”
“据我监测，您的情绪已经好转百分之七十六点二七。”
李市长富有磁性的声音用他最熟悉的那种无感情语调说出了这句话。
“Andy？”
李市长点点头，伸出右手，“初次见面。”
李熏然被动地跟眼前这个陌生的人握手，笑着说，“还是把这个音乐关了吧。”
Andy向李熏然道歉并解释了一连串事情。
当时的汽车炸弹事件，李市长还是被宣布了脑死亡。袭击李市长的罪犯是由一家科技公司派来的，这家公司就是掌握了Andy核心技术的机器人公司，源头自然是傅子遇卖掉的模板。由于李市长坚决反对在机器人中植入人类情感这一项技术，并试图取缔这家公司，才遭到了公司的报复。一切都是傅子遇的锅，他必须负责解决这件事，李市长不能死，于是他在现场拼命搜集到了Andy的芯片。
不愧是最初设计者，他也没有说大话，Andy确实可以代替人脑，李市长的身份被延续下来。
又过了一段时间。
市里要开会，李副局开车载李市长一道前往。
“真是三十年河东，三十年河西，居然轮到我给你开车了，市长大人。”李熏然从后视镜瞄了一眼李川奇。
“他们只不过需要一个市长而已，过不了多久把那间公司处理干净，就用不到我了。”李川奇摇摇头。“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？”
“李副局需要我啊。”
李熏然低头一笑，“你个机器人不要太得意，我自己也是会开车的。”
—FIN—
脑洞来源是，李川奇正好在原著设定中是江州市长，就是简瑶去工作的那个江州。所以李熏然和李川奇在地理上靠的很近。第二，李川奇说过他的夫人死于车祸。
还有你们不觉得李副局（李福菊）槽点满满吗。